2009/10
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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登高而知天下小—專訪高速鐵路工程局捷運工程處張文城處長【上】 (1/2)

採訪•撰文 張國儀

許多人也許對「高鐵局捷運工程處」這個單位感到陌生,殊不知這個單位匯聚了曾參與雪山隧道、臺灣高速鐵路工程等眾多國家建設的優秀人才,並由一位投入雪隧工程十五年的處長來領導。這位張處長爽朗親切,開懷大笑時更是頓時令周遭空氣都輕鬆溫暖了起來,且讓我們來聽直率的張處長談自己成為土木人的經歷。

初入土木系
「其實我高中時就對土木很有興趣。」張文城說,當時的他就覺得蓋房造橋是件有趣的事,雖然大學聯考考上的是臺大農工系水利組,且農工與土木的基礎課程非常類似,但張文城在大一升大二那年,還是決定轉系至他一直心嚮往之的土木系。「說來很不好意思,我的大學學業並不輝煌,那時年輕好玩,參加了很多社團,特別是臺大登山社,下課、週末假日、寒暑假,幾乎都在社團度過,可以說根本沒在念書。」頗帶著慚愧之意的張文城說。不過,儘管說自己都沒在念書,張文城還是會花時間在自己比較有興趣的科目上,「像是鋼筋混凝土、結構學,平常還是要念一下書的,基本上我的成績都維持在七、八十分上下。」說到轉系考,張文城好笑地表示,大一都在社團嬉遊的他,非常高興當時轉系要考筆試,「因為如果只看學期成績的話,我一定轉不成!」幸運的是,考試科目只有一項,而且正好就是張文城所擅長的微積分。「我也沒怎麼準備,時間都拿去爬山了,結果沒想到考試成績公佈,我竟然考了99分,就這樣轉進土木系了。」他笑說。

雖然大學時期的時間大部分花在社團與登山上,但張文城回想起來,自己對幾門專業科目都還算是認真以對,「上課不能說很專心啦,也不是整天抱著書啃,但只要有考試,我都還是會花時間準備。」他說。

登高望遠的大學生涯
在張文城的大學生活中,佔據最重要位置的正是臺大登山社。喜歡大自然的張文城,很快就投入了登山的活動中。談起過往,他眉飛色舞地說,過去爬山不比現在,現在各式裝備齊全,糧食也都是經過設計的輕量乾燥食品,甚至比較享受的登山行程還會雇用山胞來幫忙負重,「以前我們爬山,什麼都是自己揹,如果去縱走,通常就是一個禮拜或十天,男生背包大概都有四、五十公斤重,要揹水、帳棚、鍋具、白米,那時候還會帶蔬菜,像是一整顆的高麗菜、絲瓜啦,很重的呀。」張文城笑著說。而最令他印象深刻難忘的一次登山經歷,則是登臺灣最高峰的玉山。張文城提到,在當年,登玉山還不像現在這般輕鬆,他還記得,當時他登上玉山頂時是下午四點左右,眼前的景致讓他至今回想仍驚歎不已。「哇,眼前是一整圈的雲海!」張文城說,在玉山頂上,放眼望去,四周一切盡皆被包圍在雲海之中,人也不例外,而雲海上方則是一片朗朗晴空,「那種美,實在很難形容。」盡情沈醉於雲海浩瀚的壯觀美景之後,張文城一行人徐徐往山下移動,「這個時候,太陽也剛好開始西沈。哇,那個景象實在太讓人感動了!眼前那個巨大的太陽,緩緩地往下降,眺望遠方,還可以看到南臺灣鵝鑾鼻的燈塔燈光閃爍明滅…」即便是在敘說過往回憶,都仍能感覺到張文城當時所受的震懾。「玉山是臺灣最高點,站在山頂上的那種感覺真的是讓人感動至極,我深深體會到從平凡中見偉大的意義,因為日落是多麼平凡的景象,每天都有,但卻讓人無比震撼。」張文城感性地說。曾經站在浩瀚無垠的頂峰上,不但讓張文城體會到人的渺小,更培養出他開闊的人生觀。

而除了登玉山之外,另外讓張文城印象深刻的則是一次長達十二天的馬博拉斯橫斷。「那次是從南投東埔溫泉開始,揹著四十幾公斤的背包一路走到花蓮龍門電廠,那種感受跟現在小孩打電動是完全不一樣的。」張文城說。

登山社時期的張文城

週末爬小山,長假爬大山,夏天看日落,冬天看雪景。這就是張文城的大學生活,他津津樂道地說,臺灣冬天登山最好的景致就是南湖大山的冰斗和雪山的冰柱。當年臺大登山社的成員有四、五百人,是個非常大的社團,「以前人跟人之間比較親近,大家常常像一家人一樣待在一起。」張文城回憶起,當時最活躍的社團就屬登山社和臺大合唱團了,兩個社團的社辦公室分別盤據在活動中心二樓的兩側,「民歌手鄭怡是小我一、兩屆的學妹,當時也是合唱團的成員,我記得那時她常到社團來,沒事就會哼唱兩句。」嘰哩呱啦吃吃喝喝的登山社,咿咿呀呀開嗓練唱的合唱團,這正是張文城腦海中最青春美好的一幅風景。

社團經驗的收穫
雖然他同時還是努力維持學業成績在一定的標準之上,但對張文城來說,大學生活幾乎可以說是等同於社團生活,在這四年的登山社團活動中,張文城擔任過嚮導組長、公關組長以及社長,從中,他也另有一番學習的體驗。首先,是人與大自然之間的關係。「在大自然中,人只是一個小部分而已,雖然人具有很大的破壞力,但就整個世界來說,人所佔的比例還是很渺小的,也因此,你會懂得尊重大自然。」張文城說,此外,社團活動也讓他歷練了人與人之間的相處。「去爬山,你就會看到一個人的本性,怎麼說呢,因為大家都很累,而且過程中,抽筋啦、高山症啦,會出現一大堆的狀況,等抵達目的地之後,你就會發現,有些人很自私,就只顧著自己,不太願意為其他人服務。」張文城說,有些人即便不累,也不願意為大家升火煮飯或是早起準備早餐,但相反地,有人一到了目的地,就開始四處張羅,砍柴、生火、洗米、煮飯,所有事情都願意幫忙,有時碰到大風雨,到達後得先煮薑湯來暖和身體,「有些人就是很積極,但有些人就是很懶散,光坐在那裡等人家來服務。」張文城說,由此就可以看出人性,積極主動或消極被動並沒有所謂好壞,但卻讓他深有體會,「像我們這麼大的社團,要辦很多活動,所有社員之間常常會有互動,從中就可以看出來誰願意投入、誰不願意投入。」張文城說,以前在社團裡有件工作是人人都不喜歡做的,大家稱之為叫「黑手黨」,他解釋道:「現在我們都用影印,但以前不是,印刷要用蠟紙,在上面寫好內容之後,用油墨滾筒去刷印,要一百份就要刷一百次,搞下來烏七嘛黑的,所以我們叫黑手黨,是最沒有人要做的事。」張文城笑著說,從這樣一件工作中,就會看見一個小團體慢慢形成,「因為志同道合的人就會聚集在一起,這種吃力的工作,一定要願意奉獻自己的人才會去做,很自然地就會形成一個group,而領導階層也自然就會出現。」對張文城來說,大學時代,臺大登山社給他的影響最是深遠。《接下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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